弥鹤亓椿

就爱当梦女

祺管严 | 郑州的西北风

破镜重圆

HE



加拿大的风能吹回郑州吗?

马嘉祺不知道,这是他们不再见面的第三年。

马嘉祺知道,失而复得,远比一切都重要。




1



马嘉祺和严浩翔都是S中的校草。


一个独占文科鳌头,一个独占理科。


S中的女生们评价马嘉祺是高岭之花,对所有人都冷冰冰,谁都拒绝。


严浩翔则是刺眼的太阳,虽然温暖,但撞进眼中的时候只剩刺/痛。


他们相遇在高三那年,又苦又累的高三。


严浩翔后期才承认自己对马嘉祺是见se起意。


单薄的身板,白嫩的皮肤,圆圆的葡萄眼和小尖尖脸。


太勾/人了。


严浩翔是理转文的。


马嘉祺从未听过严浩翔的名声。


一开始只觉得他有病,学了两年让人头疼欲裂的理科,又回头来学文科,不理解。


但马嘉祺是班长,严浩翔一来就被安排到了马嘉祺身边。


班主任拍着马嘉祺的肩膀,叫他多照顾严浩翔些,担当点班长的责任。


马嘉祺敷衍的应下,心中仍然高挂利己主义。



马嘉祺生/性就冷冰冰的,对谁都一样。


严浩翔自然在他这碰过壁。


不过严浩翔倒还算心宽。


马嘉祺对他再怎么冷漠,他依然笑脸呵呵。


做了足足两周同桌,马嘉祺对严浩翔的态度才稍微缓和。


这里的缓和仅指马嘉祺会对严浩翔说话了,还行,严浩翔还挺满意,慢慢来呗。


严浩翔本来就自来熟,马嘉祺就算一句话也不回应他他也能说上一整天。


2



理转文终究是要有漏洞。


严浩翔很聪明,但也很懒。


对于文科来说,懒是最大的毛病。


所以严浩翔即使数学很好,成绩还是不上不下的。


马嘉祺可就不一样了。


他天生背东西快,唯独数学让他愁的都掉头发。


上课瞪着眼睛听,考出来的分数还没有严浩翔睡着上课考出来的好。


马嘉祺心中懊悔,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聪明还是笨。



马嘉祺遇到不会的数学题喜欢憋着,这是严浩翔新发现的“秘密”。


马嘉祺一心烦就爱抓头发,就在马嘉祺又一次抓耳挠腮的想要摔笔的时候,严浩翔伸手解救了马嘉祺的头发。


“不会做啊?我教你,别折磨你头发了。”


严浩翔握着马嘉祺的手,笑意盈盈的看着他。


马嘉祺惊的马上把手抽回来,“不用。”


嘴上冷冰冰的不用,红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自己。


严浩翔也不管,自顾自的拿起草纸就开始给马嘉祺讲,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。


肯定是在听的,只不过不好意思说而已。


不得不承认,严浩翔的讲题方式确实有点用。


迷惑了他好几天的难题,竟然十分钟就解决了。


严浩翔知道马嘉祺脸皮薄,所以一看到马嘉祺抓头发,就抢下他手中的笔,凑到马嘉祺面前给他讲。


马嘉祺吸吸鼻子,严浩翔身上好香,说不出来什么香味,但是让人又舒服又安心。


因为数学题,马嘉祺对严浩翔的态度又缓和了一点,他会主动找严浩翔说话了。


严浩翔觉得很好,有进步。


多亏严浩翔的辅导,马嘉祺的数学周测终于及格了。


严浩翔拍着胸脯朝他要奖励,马嘉祺不知道送他点什么,给了严浩翔一拳叫他滚开。


严浩翔乐得自在,因为第二天一来到就看到桌子里摆着他想要好久的皮卡丘手办。


严浩翔惊喜地问,“马嘉祺,是你送我的吗?我好喜欢。”


马嘉祺都这会儿还嘴硬,“不是我。”


严浩翔不理他,勾过马嘉祺的脖子嘻嘻笑,“啊对对对,我这两天总喂一只特别可爱的小狗,是小狗送我的。”


马嘉祺气的又给了严浩翔好几拳才泄愤。


但马嘉祺始终没逃脱严浩翔的怀抱,严浩翔低头和马嘉祺咬耳朵。


“谢谢你,祺祺。”


马嘉祺闹了个大红脸,谢谢就谢谢,叫什么祺祺嘛…真肉麻,像叫小女孩。


可这也给严浩翔惹来了麻烦。


大家眼观鼻鼻观心,发现严浩翔在给马嘉祺讲题,于是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思想,有个女孩枪打出头鸟地来找严浩翔问题。


本来马嘉祺没觉得怎么,问就问呗。


可是女孩一来就带着火药气,“浩翔,你能给我讲讲这个题吗?我看你每天都给班长讲,他数学成绩都上升了哎,我也想提高一下。”



马嘉祺握着笔的手突然就紧了,余光瞥着二人,想知道严浩翔到底会不会给她讲题。


严浩翔是个分得清好赖的,这女孩一开口就知道她是故意来气马嘉祺的。


严浩翔心想,正好试试马嘉祺是不是真的对他有意思,“那可不,马大班长可多亏了我,你看这个题啊……”


马嘉祺一摔笔,踹了一脚桌子才走。


严浩翔心想坏菜了,玩大发了。


“不好意思啊,我先上趟厕所,下回再给你讲。”于是严浩翔发动秒变呆傻技能立刻开溜。



严浩翔在厕所找到最深处才发现有一扇上锁的门。


用屁股想都知道是马嘉祺。


严浩翔双指一别,轻松的把马嘉祺的门撬开了。


马嘉祺还来不及擦脸上没干的泪水,抬头看到来人紧忙伸手就要把门扣上。


幸亏严浩翔眼疾手快,在门马上要关上之际把腿伸了进去,果然马嘉祺舍不得,松开了手。


严浩翔进来了就反手锁上门。


把马嘉祺搂进怀里轻轻拂去马嘉祺脸上还未风干的泪水。


“怎么还哭了哟,我心都碎了,我没给她讲就来找你了,不哭了好不好。你在我这不一样,我只对你真心实意。”


严浩翔轻声细语的哄着马嘉祺,又害怕有人进来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马嘉祺耳边慢慢磨。


马嘉祺被人揭了短,“我才没有,我就是压力太大,别自恋了,谁说我是为你哭的。”



“好好好,不是为我。那你不生气了行不行?”


见马嘉祺要躲,严浩翔在马嘉祺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。


“我没生气,我都说了。你放开我。”


马嘉祺推着严浩翔的胸膛,奈何他不撒手。


严浩翔看着马嘉祺的眼睛,又看看马嘉祺的单眼皮,像小鹿。


低头叼卍住马嘉祺的嘴就开卍亲。


马嘉祺这次是真的来不及躲,水光粼粼的眼睛瞪大了看他,却被严浩翔含糊在嘴里的两个字制止了。


“闭眼。”



吻毕严浩翔挨了顿毒打,“你疯了?这是学校!”


严浩翔不以为然,又在马嘉祺嘴上啄了一口,“学校怎么啦,亲我男/朋友还不行?”


马嘉祺气的不行,“谁说我是你男朋友了?”


严浩翔也不在乎,腾出一只手揉卍揉马嘉祺红透的耳垂,“我说的。”



二人就算这么不明不白的在一起了。


没有华丽的表白,没有鲜花。


只是挤在狭小的空间里,心意相通。


严浩翔算是真发现了,马嘉祺气性大倒也好哄,说两句好话就消气,如果不行的话就亲一顿,再不行就两顿。




3



夜晚突然的停电吓坏了马嘉祺,急着往严浩翔怀里钻。


严浩翔好笑地拍拍马嘉祺的背,低音轰炸在马嘉祺耳边,“不怕不怕,我在呢。”


马嘉祺一抬头,嘴/唇无意地蹭/到了严浩翔的侧脸。


严浩翔却趁着黑暗夜色将二人双/唇贴/紧,末了还咂咂嘴。


马嘉祺脸红透了,他第一次这么感谢停电,严浩翔看不见他的窘迫。


“脸红啦?”


你看,严浩翔多坏,都这会儿了还要打趣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马嘉祺。


马嘉祺一拳锤在严浩翔胳膊上,“才…才没有,你又没看见,瞎说什么?”


严浩翔双指撩撩马嘉祺的脸蛋,“可你脸是热的哎,你的心也在告诉我答案。”



这话说的马嘉祺一愣。


灯光适时地亮起,严浩翔看着马嘉祺的大红苹果脸,得意的笑。


马嘉祺则将头低的更低,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。



就这样,马嘉祺和严浩翔的行为越来越亲密。


上课偷偷挤进缝隙的手指,面对难解数学题皱起来的好看眉头,不愿意背文科知识的摇臂撒娇,午睡前的亲亲脸蛋,放学在暗夜里黄昏灯光下一起回家。


这些一件又一件、大大小小的事组成了马嘉祺的初恋。


和严浩翔。



4



高三虽然苦累,但严浩翔总能找到让两个人都放松的方法。


比如马嘉祺写题写到脖子酸痛,自己还没来得及上手,严浩翔就提着他的后颈轻轻柔柔的按摩。


再比如严浩翔给马嘉祺讲数学题时温柔坚定的脸庞。


又比如一模结束,严浩翔带着马嘉祺去游乐场,娱乐设施都玩个遍。


偏偏到鬼屋门口,马嘉祺举着手机准备用他亲爱的老母亲当借口遁回家。


严浩翔抢过马嘉祺的手机,试了马嘉祺的生日发现不对,勾勾嘴角得意地把自己的生日输进去,果然开了。


马嘉祺又羞红了脸蛋。


严浩翔点开微信,看到置顶上只有一个备注是“小乖”的人。


哦,是严浩翔自己。


严浩翔把马嘉祺搂进怀里,“小乖,你才是我的小乖,不去鬼屋了,我们吃饭。”


彼时马嘉祺觉得自己好幸福,原来爱人和被人爱是这种感觉。


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身边人的存在,第一次感受到,原来不是一个人也可以很好。




5




马嘉祺觉得自己疯了。


他恨不得每天都和严浩翔双/唇紧/依,双手紧扣。


一看到严浩翔和别人多说两句话心中就开始吃味,还要严浩翔说着甜言蜜语亲/亲抱抱地哄着才能好。


好在严浩翔也乐在其中。


虽然没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了,但大家都发现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。


不可言说,所有人都有默契的没有说。


马嘉祺以为,他和严浩翔之间没有阻碍,他们会一辈子。


变故却出在了严浩翔自己身上。


距离两个月高考时,严浩翔失踪了。


严浩翔已经一周没来上学了,马嘉祺这一周里发的几百条消息打的无数个电话也全部石沉大海。


还是从班主任嘴里听到的,严浩翔去加拿大了。


马嘉祺傻了,他不知道为什么,就算、就算要去,也要提前和他说一声吧?


一句话都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

只有不会再回复的对话框,和马嘉祺钱夹里的那张,在游乐园一起拍的照片。



6



马嘉祺带着钱夹里的那张照片考上了B大。


今年马嘉祺大三了。


高中同学组织聚会,马嘉祺实在退脱不开,心想正好趁着放假回家看看爸妈。


在聚会上,马嘉祺看到了熟悉却不敢认的面孔。


严浩翔帅了,三年的时间让他变得更锋利,也更成熟了。


严浩翔熟络地和每个人打招呼,碰到同学问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,他只是笑笑。


轮到缩在角落里的马嘉祺时,严浩翔张开了双臂,想要给马嘉祺一个拥抱,却被一个女生截胡了。


女生还没抱到严浩翔,马嘉祺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逃向了厕所。


他抠卍挖着自己的食管,无奈因为肚子空空,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

“真尼卍玛恶/心啊,三年不见还滚回来恶/心我,严浩翔,王/八蛋。”


马嘉祺恨得拄着洗手台对镜子骂,明明是在骂严浩翔,却对着自己露出凶狠的表情。


踢踏踢踏的皮鞋声音充斥着狭小的厕所,严浩翔抱着臂站在门口,眼中带笑的看马嘉祺,“骂我呢?”


马嘉祺抬头斜了他一眼,不紧不慢地拧开水龙头洗洗手,甩着水滴就要从严浩翔身边蹭着离开。


严浩翔一见人要走,脸上的笑也收了,赶紧抓住马嘉祺的手想要把他拦住。


马嘉祺可不吃这套,甩开严浩翔就跑。


腿还没来得及迈开,马嘉祺就感觉到天旋地转。


“你/妈/的,天/杀的严浩翔,把你爹我扛起来干什么?”


严浩翔暧昧地拍拍马嘉祺的屁/股,“别动啊,一会儿掉下去了,手感还是那么好。就是脾气怎么变差了,没事,我惯着。”


马嘉祺今天一口饭也没吃,现在根本就没力气骂严浩翔,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子,生怕自己摔个大跟头。


严浩翔还给马嘉祺留了点面子,扛着他快步走了出去。


马嘉祺就这么被不明不白的塞上了车。


严浩翔俯身来给马嘉祺系安全带,被马嘉祺一个巴掌扇走。


“少给我搞暧/昧,我自己会。去哪?”


严浩翔瘪瘪嘴,马嘉祺变了,再也不对他独有温柔了。


“我家。”说着就启动汽车朝着方向开。


马嘉祺饿的很,感觉自己马上要晕过去了,索性就闭着眼睛假寐。


再睁开眼,发现严浩翔的迈巴赫停在了蛋糕店门口。


“你住蛋糕店啊?”马嘉祺把胳膊拄在车窗上好笑的问他。


严浩翔没说话,再回到车上,马嘉祺的腿上多了一个提拉米苏。


“吃吧,不是没吃饭吗?先垫一口,回家我再给你做。饿si了我怎么办?”


马嘉祺是真长大了,听着严浩翔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连耳朵都不红一下。


严浩翔见马嘉祺不理他,感觉自讨没趣。


严浩翔把车开进了郑州最高档的小区,马嘉祺捧着手上还没吃完的蛋糕亦步亦趋地跟着他。


虽然马嘉祺专心致志的埋头于小蛋糕,但余光中还是瞥到了严浩翔的家门密码是自己的生日。


搞什么啊?装你ma的深情呢?


马嘉祺心里这么想,他知道还是他自己放不下严浩翔。


三年不见,严浩翔不仅会做饭了,还做的怪好吃的。


马嘉祺狼吞虎咽塞了两碗大米饭,满意的舔舔嘴唇摸摸肚子。


站起来说完“谢谢款待”就飞到门口准备开溜。


严浩翔倒是不着急,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桌上的残骸,“没有我你出不去,这小区不随便放人进也不随便放人走。”


马嘉祺恨恨地瞪着严浩翔,无奈严浩翔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他,像爱上了那堆碗筷一样。


马嘉祺只能无奈的走到沙发上,给高中同学发微信解释两个人的突然消失。


严浩翔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,身上还没解开的HelloKitty围裙和他搭配在一起非常滑稽。


“我们谈谈。”


马嘉祺一手举着葡萄,一手翻着手机,不知道在和谁聊天,“有什么好谈的?你说。”


严浩翔把马嘉祺手机抢过来,上下翻动着发现马嘉祺只是在翻照片缓解尴尬。


“你干什么?”马嘉祺起身要抢回来,严浩翔却突然举高,马嘉祺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严浩翔身上。


“我刚回来就投/怀送/抱,有这么想我啊?”严浩翔搂着马嘉祺油嘴滑舌,手也不老实的乱卍摸。


“滚你卍妈卍的蛋,放开我。”马嘉祺现在正跨坐在严浩翔身上,暧昧升温。


严浩翔封住了马嘉祺的嘴,三年没亲了,严浩翔都要想疯了。


“怎么三年不见,这么爱骂人了?”


严浩翔抬眼笑眯眯的看着马嘉祺,表面顺从实则侵略。


马嘉祺被他亲的一愣,眼泪又控制不住的落下。


本来消失三年后突然出现就够马嘉祺委屈一阵了,这是干什么呀……



“乖乖呀,宝宝,怎么哭了?我错了,我真错了。我不是有意不联系你就走的。你先不哭了,听我解释好不好?”


严浩翔轻声细语地哄着,让马嘉祺梦回高三。


“三年前我爸身体出了点状况,我妈和姐姐在加拿大应付不来,一个电话把我call过去我才知道,原来是我爸要我滚过去继承家业。”


严浩翔轻轻抹掉马嘉祺脸上残存的泪,一如当初。


一边拍着马嘉祺的后背,一边又自顾自地说着。


“我人刚落地就被我爸关起来了,手机什么的全被他收了,我根本就没有和外界联络的工具。我也尝试过绝食抗议,结果毛用都没有。我又想跑,最后被我爹一顿打,骂我没出息,回去干什么。”


说着说着撩起袖子,胳膊上还留着的伤疤让马嘉祺好心疼,摸着摸着又要掉眼泪。


“别哭。没事,我这不是回来了?”


严浩翔又绽开个大笑脸,仿佛发生这一切的都不是他。


给马嘉祺可心疼坏了,一边暗想自己错怪他了,一边又骂自己没骨气,这么一会儿就被人哄好了。


“那你以后还走不走了?”马嘉祺把头埋在严浩翔颈窝,闷闷的说。


“不走了,再也不走了,我就在你身边。”


严浩翔小心翼翼的捧起马嘉祺的脸,从眉眼亲到脸蛋,诉说着无声的想念。


马嘉祺心想,算了。


没骨气就没骨气吧,谁让他是严浩翔呢。



7



严浩翔说马嘉祺是风,轻柔的抓不住;马嘉祺是水,在他身卍下的时候柔/软的快化了;马嘉祺只是一块蛋糕,甜甜蜜蜜的,和严浩翔一辈子。


马嘉祺说严浩翔才是风,说走就走无踪影;严浩翔是石头,坚卍硬/的要si,回回都受不了;严浩翔只是一只小猫,撒撒娇,原谅我吧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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